深夜的屏幕泛着冷光,手指在"352部热门皮裤舞视频作品大集合"的标题上悬停。3.2T的存储空间里,挤满了被数据化的身体曲线——那些包裹在合成皮革里的肢体,正在用统一的节奏扭动,仿佛一场永不停歇的数字狂欢。
第一段视频自动播放。二十三个不同角度的镜头同时捕捉着同一位舞者,她的皮裤在舞台灯光下反射出人造的光泽。弹幕如暴雪般覆盖了整个画面:"姐姐的腰不是腰,是夺命三郎的弯刀"、"这力度绝了"、"求同款皮裤链接"。舞者的表情管理堪称完美,每个眼神都精确落在摄像机该在的位置,仿佛她体内植入了某种视觉追踪芯片。
我不由想起老城区那家即将倒闭的舞蹈教室。上周路过时,看见一位穿着褪色练功服的中年女人,正对着斑驳的镜子练习芭蕾基本位。她的足尖鞋已经磨得发黄,但每个转身的弧度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精确度。没有观众,没有打赏,只有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,为她的白发镀上一层金边。
皮裤舞视频的评论区里,最新置顶的是某网红经纪公司的招募广告:"包教包会,七天速成,保底月入两万"。下面跟着三百多条回复,最热门的一条写着:"真的能保证流量吗?我买了三条皮裤了还没破千赞"。在这条数字化的流水线上,皮裤不过是生产资料的一种,和补光灯、声卡、美颜滤镜没有本质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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